2005年张永和在出任MIT建筑系主任之后再次出现在媒体的聚焦之中,而这一次,他是以深圳建筑双年展独力策展人的身份,“让城市开门”。
在这个多元化的“媒体时代”,作为一个言论焦点,张永和的作用在于:一个“中国建筑师”的工作能参与国际性的活动并影响海外对“中国建筑”的可能性的看法,同时也引发对中国青年建筑师未来在世界舞台中出任角色的重估。
MIT的中国窗口
2005年春,张永和受邀就任美国麻省理工学院(MIT)建筑系主任,MIT建筑学系是美国最古老的、也是最顶尖的建筑科系之一。表面上看这只是一个教职的简单任命,实际上这标志了国际建筑界对于中国建筑师的关注和认可,通过张永和,国际建筑界可以了解、熟悉,中国的建筑界以及更广阔的外延。同时,由于张永和的存在,给国内建筑界构成了一种值得反思的参照关系。
“建筑是我信的教”
和同期多数具有海外教育背景的归国建筑师不同,对张永和而言,建筑有着极复杂的涵义。这不单是因为在当下的时代,建筑学是跨越最多学科门类的学科,是参与社会经济的最主流学科。更因为张永和的父亲正是曾设计了天安门广场的革命历史博物馆的著名建筑师,所以称建筑为他的家族事业不为过。张永和看起来决不是那种机智型的人,尽管语速比较慢,表面印象温和、随意,但是一旦开始说话,话语间充满着一种类似宿命论的使命感,“我像信了教一样,我信了建筑这个教。其实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写侦探小说。”
被迫成为国内的理论家
当年美国莱斯大学建筑学院院长把学院里的年轻教师分为两类,一类是思想家式的不传统的;一类是关心空间和材料的传统的。当时在这个学院教书的张永和被分在后一类,而1993年他回到国内却以同样的工作姿态被认为是不传统的。
造成这种局面的可能原因之一,是他对梁思成一代和中国当代建筑过度重视建筑立面上表达的民族性和个性化,忽视建筑中对空间和材料的探讨持批评态度。随后,在国内开始的建筑大潮中,忽而后现代建筑,忽而解构主义,各种流行思潮只是被误读为不同的立面效果。对此,张永和还是持批评态度,也使他不得不像一个理论家而不仅是建筑师那样卷入了中国的建筑大潮。
研究比成果更重要
尽管相比起典型的建筑师,“非常建筑”的工作程序是完全不同的,建筑师应该是创作型的,他们的工作是通过建筑来表现他们的建筑才华。张永和说:“我们的成果不是表现,而是在研究中的发现。所以我们没有风格,也没有形式的问题。”正是基于这种出发点,十年来“非常建筑”也以其非常态的工作见证这个非常时代的历程。席殊书屋、北京远洋艺术中心、山语间、二分宅等一个又一个对中国当代建筑实践有着重要意义的建筑,在不断革新国人传统建筑观念的同时,也成为国际建筑界了解中国当代建筑的窗口。
时代决定的泛建筑师身份
或许是在美国学习建筑的经历影响了他,张永和始终保持着一种有别于传统建筑师的姿态,他强调建筑设计者应该像艺术家那样对自身经历和生活环境保持敏锐与洞察力,像小说家那样深入细致地观察生活,像人类学家那样研究人们活动的每一个细节及其意义,以此来体察人们的活动与人造环境的相互关系。于是,我们得以见到了一个经常出现在媒体上的明星张永和;一个被认为总也设计不了大房子的建筑师张永和;还有一个经常在策展人和参展人双重身份中不断转换的艺术家张永和。甚至在一本名为《作文本》的“建筑读本”中惊喜地发现又一个写随笔的张永和,一个画建筑侦探漫画的未来作家张永和,一个对空间、城市做出深入思考的张永和。至此,我们会发现,张永和已经成为齐聚公众媒体、艺术时尚界全部目光的角色,而这其中的言论带动作用显然早已超出了建筑学和建筑实践的范畴。